鱿鱼先生

沉沒湖底欣賞月圓。

楼诚衍生文【青瓷】(一)新人试水~求轻喷

方孟韦再一次在心里默念着出发前父亲方步亭的嘱咐:“到了上海,上头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。不该问的别问,不该说的也别说。”
看了看手上有些发皱的纸,方孟韦抬起头。
应该就是这里了。
自藤田芳政在上海火车站遇害后,新政府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。国民的不满,日本人的愤怒,使得76号不得不安排更多的人手保护在任的每一位官员。方孟韦是军人出身,家室又显赫,自然在这次调来上海的名单之上。
他往前走了两步,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那扇红木大门。门没有锁,他轻轻地推开,走进去。
正厅里没有人,也没有太多的摆设,显得相当冷清。这里,就是他的保护对象,新政府经济顾问明楼先生的家,明公馆。
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嘛,好奇心总是有的。方孟韦上下打量着这个大厅,目光落在正对着自己的钟的正下方——一张照片上。
那张照片里有四个人。正中间坐着的女人,雍容大方,笑得优雅迷人。女人的身后站着身高相当的三个青年,左边那个看起来稍年轻些,笑得很灿烂,一脸的玩世不恭;右边看起来年纪大些的微微有些发福,但不算太胖,严肃庄重,又隐隐带有笑意;而站在两人中间,女人正后方的那个人,让方孟韦怔住了。那个男人,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庞!安静沉稳,又不失英气。
他是谁?
“是小方来了吗?”楼上传来富有磁性的男音,随后传来了皮鞋在红木楼梯上踏过的声音。
方孟韦一惊,匆忙收回目光,像声音的来源望去。
那脚步在两人目光交汇之时戛然而止。
明楼怔怔地看着眼前这男子,眼中写满了惊愕。“阿诚”二字呼之欲出。阿诚!这是他的阿诚吗?
不……他不是阿诚。眼前这个和阿诚有着一样容颜的人,不是阿诚。这个少年,身子笔挺,有着军人的英姿,眼睛里又充满着好奇心与少年独有的稚嫩。这些,都是阿诚没有,也不会有的。
明楼看着他,久久没有开口。
“呃……您是……明楼先生吗?”方孟韦企图打破沉默。
明楼的思绪终于被年轻的声音抽回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“我是方孟韦,是被调来上海保护明楼先生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明楼低下头,深深的失望涌上心头。他不是他的阿诚。“我就是明楼。跟我来吧,我带你去你的房间。”
“好。”方孟韦乖乖地提起箱子,跟明楼上了楼梯。
明楼想了想,并没有往原先安排的房间走去,而是走进了自己隔壁的明诚的房间。
他转过身,对方孟韦微微一笑:“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。我就在隔壁,有事叫我就好。”
方孟韦点点头,敬了一个军礼。
明楼对他摆了摆手,道:“以后我明家就是你家了,不必这么拘礼,叫我大哥就好。”
“大……大哥?”方孟韦有些受宠若惊,“不不不还是……”话还没出口,就被明楼的两根手指抵住了嘴唇。他心里一惊,睁大了眼睛看向明楼。
明楼自己也没想到,会这样顺手地堵他的唇。曾经他总是这样阻断阿诚的讲话,早已成了习惯。
他讪讪地收回手,道:“叫我大哥,这是命令。”
“是……”方孟韦慌忙地抹了一下唇。
每一次明楼用手堵阿诚的嘴,他笑着都会给他一个白眼,骂一声“胖子”。
他再一次确信眼前的少年,不是他的阿诚了。
“大哥。”明楼正欲离开,方孟韦叫住他。
这一声“大哥”,叫的明楼心底发痒。
他转过身来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方孟韦咽了咽口水,道:“这里就您一个人住?”
“是啊。”明楼笑道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您的家人……”他想到刚才照片上的人,迟迟不能从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人身上回过神来。“他们不和您一起住吗?”
明楼和蔼一笑:“我的家人啊,他们本来是住在这的。都入土了。”
方孟韦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嘴微微张开。
这个人,是经历了怎样的大风大雨,才能把家人都死去的这样的事情说的云淡风轻?心底的敬慕之情油然而生。
“你想认识我的家人?”明楼笑着拉起他的手,:“我带你去看看。”
明楼拉着手足无措的孟韦到楼下,拿起那张照片,一个个指给他看:“这是我大姐明镜,明家就她一个人说了算。这是我的三弟明台,去年跟他的未婚妻一起去了北平,后来就没有消息了。这是我。当时还挺年轻的。这是……我的二弟,叫明诚。”
我的阿诚。
方孟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偌大的明公馆,只剩下明楼一个人了。
是怎样的孤独?
“大哥,今后,我也是你的弟弟。”孟韦看向他,这个比照片上瘦了许多的男人。
明楼一怔,道:“好。”
孟韦回到房间,打开衣柜,衣柜里却整整齐齐地挂着几件风衣和几套西装。
孟韦看着这些衣服,有些出神。这些,都是明诚的吧?
他把自己的衣服在另一侧放好,又打了电话给父亲报平安,就早早地休息了。
深夜,明楼躺在床上,辗转难眠。
隔壁房间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他靠在墙上静静地听着。
哪怕他知道他不是阿诚,他也愿意把他当做自己的阿诚,至少他还在自己身边。
阿诚,我好想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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